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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白衣如雪的少年,身后背著七星月光劍,在他身旁則是一位鶴發童顏的老翁,這一老一少一邊趕著路一邊熱鬧的玩耍著。少年一會抱著老者的衣袖搖晃著一會又揪著老者的胡須拉扯著,老人心內無可奈何,只有時不時嘆口氣、搖下頭。這時老者突然伸出鼻子,一道清烈之氣恰巧被他捕捉至臟腑之中,老者渾濁的目光頓時亮了起來,搖起頭來舉目望向前方,恍惚處似有一酒肆屹立在前方不遠的山坡上,老者心道:“此時日炎物燥,正好借此避避暑氣,順道嘛,也好解解肚子里的酒蟲。”
想到這,老者忍不住玩味的笑了笑,眼神調皮的看了看身旁的少年,然后堅定了一下語氣,說道:“凌霄,不要胡鬧了!”可這位叫凌霄的少年并不理會,還是繼續吵道;“讓人家在揪一下你的胡子嘛!”。
雖然這一老一少嘴上說著話可并不影響腳下的行程,片刻間就已來到茶肆的面前。酒肆很普通,外面看像是兩根柱子支起來的前庭,走里近看,其實地方并不大,只容得下五六桌的客人,看著很小的格局,處處倒打扮著雅致,角角落落也都打掃的干干凈凈,可能會落出空處的地方,擺著或粗或細、或高或矮的盆栽,清新之意充斥脾胃,而且這酒肆左右且有一副妙然生趣的對聯;
上一聯;賈島醉來真假倒;下一聯;劉伶飲盡不留零。老者越琢磨越有無限妙趣,沒想到此處竟也如此有興致的地方。
這里本是一處極偏僻的地方,來往客人如寒沙煮雁,掌柜子本已打算歇業回山西老家,可是這時候來了兩個舉止怪異的人,他們喝酒時既不說話也不看對方,都是自斟自飲,飲完酒后先后在酒肆門前兩側的柱子上題了一副上聯和一副下聯,然后他們其中一人留下酒錢就分路走了。說也奇怪,此后生意竟慢慢的轉好,于是掌柜子吩咐以后無論他們其中誰再回來飲酒都不在索取酒錢,盡管如此,以后只有其中一人時常會回來飲酒,有時飲的高興搖搖晃晃的走掉,飲的不高興就擲下酒錢拂袖而去。掌柜子也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卻也從不過問。
此時已是午后,酒館很是清凈,小二悠閑地擦著桌子,看到有客人過來連忙招呼上去,滿臉堆笑道:“二位客官要點什么?”,老者開口道:“一涼一熱,一葷一素,外加一壺上好的神仙醉。”,小二疑惑道:“客官,您這是要四樣菜?”,凌霄道:“錯,是兩樣菜,他的是熱的涼的,我的是涼的熱的。”,小二聽的云山霧繞,卻又不敢多問,看著也不像缺銀子的主,盡撿好的上就是了。想到這,不敢再多停留,連忙向灶房傳聲招呼去了。
凌霄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手托鬢額,斜睨著老者道:“老頭,宮主什么時候準允你外出飲酒了?”
老者先是一驚然后轉著眼哈哈一笑,拍著凌霄的肩膀道:“凌霄,我此次隨你下山只是護送你回家省親,一路上也沒見什么事情發生,而且以你的劍法想來一般人是不會自找麻煩的。宮主只是怕你路上寂寞,讓我老人家陪著你一道說說話而已,再說憑咱倆這關系,你怎么能忍心讓我這個孤苦伶仃的老人家出趟門能不解解酒饞呢!”剛開始還滿是歡笑,說道最后險些滲出淚來。凌霄真是被這老者的表演征服了,原來感動人的最高境界是先感動自己??!
凌霄看到老者此時神情又想到以前和老者相依相偎的日子不禁眼前有些霧氣,遂翻著眼皮道:“哼,只允這一次,下次再也沒有!”。
老者轉而喜笑顏開,“好,好,再沒有下次,還是凌霄對我這老頭最好了!”說著撫摸著凌霄的發冠,眼色中也不禁飄向遠方。“這次先喝道嘴里再說,下次再想別的辦法!”老者心里想著。如果凌霄知道此刻老者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騎到身上把老者的眉毛胡子都給揪光。
話正說時,菜已上齊,老者吃一口菜;呷一口酒,口口稱贊,轉頭竟忘了對凌霄低聲下氣的懇求。凌霄一會猛吃幾口,一會抬起頭瞪著老者,時而抬頭左眼睛抬著眉瞪著,時而抬頭右眼睛抬著眉瞪著。老者全然不視,只管大呼小叫喊著痛快。小二看著這一老一少先是斗嘴又是斗氣,想笑又不敢笑,直把臉漲的通紅。
正在這時,一位破衣襤褸的老翁走入店內,只聽他口內像似反復念道著:
愛飄飄,恨飄飄,轉過愛恨一夢遙
山虛渺,水虛渺,山水入夢知多少
老者和凌霄聽到這幾句話,全都側目而視,老翁則漠然了二人的側目禮,選了一張他們的鄰桌坐下,如果仔細觀其模樣也不過四旬上下年紀,只是疏于打理,發髻散慢,胡髯零亂,滄桑了些許。小二遠遠地就已瞧見,見他入店,便向灶房內走去了。
這邊剛坐下,那邊菜就已經到了,因為都是往日經常點的菜,所以不用吩咐,小二已是替其吩咐了。見到如此,老翁目露贊許,也不多說什么,照常飲酒吃菜。那邊老者和凌霄倒安靜下來,聽完他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又看著他自斟自飲,直到看著他將菜吃完,要起身離去時。
凌霄實在忍不住,沖老翁大聲喊道:“你這老人家,好沒規矩,吃完酒菜怎么不付酒錢呢!”,老者也見著奇怪,但聽到凌霄的話不免唐突,起身拱手道:“老夫普陀子,稚子管教無方,還請見諒。”老翁聽到此處,也不答話,口中吟道:“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不識武林豪杰墓,無花無酒鋤作田!”,普陀子身體一震,心思道:“難道他就是唐伯虎?”,于是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端詳一遍,睜大眼睛一字一頓道:“你是唐寅?”,老翁聽后哈哈大笑,“唐寅?似乎是個熟人的名字,我只道自己是桃花庵主呢!”遂轉身含笑大步而去。
普陀子看著他漸疏漸稀的背影,木怔怔的坐下,深思凝聚,想不到一代英姿豐偉的青年才子會淪落如此,人生無常,命途叵測,不禁讓人噓唏,但又轉念想其已堪破紅塵瑣碎,看透世態炎涼,倒也讓人感慰,倒是我等所不及。
“喂!老頭,我們該走了”,凌霄沖著普陀子的耳邊大聲喊道,老者這才茫然而醒,看著凌霄整日在自己眼前嬉笑玩鬧,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長大??!念及此普陀子重重的嘆了口氣。
“老頭,唐寅是誰???看他那樣子,他會武功么,他武功很高么?”凌霄略顯不滿嘟噥著嘴道。普陀子呼了一口氣,鄭重的回道,“一個讓人尊重的人并不是因為他有多高的武功,而是他的心已不受塵寰束縛了。”
紅日西墜,整座都城湛染云霞緋色,原本就已氣勢巍峨的都城,此刻更托顯帝王的威嚴,加上不論何時街頭都會人頭傳動,它的繁華已不下歷朝歷代都城的景象,因為它就是帝京。
話說月家在帝京也是屬于頂流之上的名門望族,月凌霄的父親月華在帝京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超出其他家族,究其原因是月華的妹妹也就是凌霄的姑姑是皇帝的寵妃。所以說,在帝京除了皇系宗親之外就應數月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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